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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EC/有能力AU/小段子】亡命之徒

流亡的变种恐怖分子与温和派变种人领袖的一次谈判。强攻强受。

*有能力AU,不同派别变种人领袖,拉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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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命之徒从窗外翻进来,落地时几乎悄无声息,仿佛猫科动物。外衣上滑落的雨水随他的脚步一路滴落进柔软的毛地毯里,室外的冷风也跟着他一起进了房间——那种冷硬又凌厉的气质与舒适豪华的装潢格格不入,像有人把一只鹰放进了温馨的小燕窝里。鹰在原地待了一会儿,放大瞳孔适应眼前的黑暗,然后朝更里面的房间走去。在半路上,几张散落在书桌上的剪报吸引了他的目光,他停下来翻弄着那几页文件。

放在最上面的报道标题是《万磁王被逮捕!》,模糊不清的配图占据了四分之一个版面:漆黑的人影倒在地上,穿着盔甲似的衣服,一个头盔状的东西滚落一边,五官模糊不清,脖子的针剂反着亮光。下一张是《独家专访|艾瑞克·兰谢尔的宣言》,一个男人在报道右侧盯着读者。他穿着囚服,脸上没有一点柔润的弧线,一切都直来直去、凌厉非常,那双淡色的眼睛只加深了这种印象。这篇报道显然被人读过很多次:到处都是下划线、圆圈和各式的标记,剪报的边缘也有点破破烂烂的。亡命之徒翻到再下面一张报纸,他那冷硬的表情变幻了,嘴角翘起,几乎要形成一个微笑。越狱!记者用大号字体叫喊道。这次没有配图。

“我不知道你们那边规矩如何,”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“但在英格兰,客人通常进门,而不翻窗。”

男人抬起头来,迅速找到了声音的来源。一个小个子站在门边,手扶在门把手上,让走廊的灯光撒进漆黑的房间里。他看起来富足温暖,娇生惯养,红嘴唇,蓝眼睛,蓬松美丽的鬈发看起来每天需要花不少时间打理。一只漂亮孔雀。亡命之徒联想道。接着他在意识里听到了轻轻的笑声,回应着他的这种想象。

从我脑子里滚出去,泽维尔。他想道。

“对不起,我的朋友,”查尔斯·泽维尔说,“只是我还从没被人比作过漂亮鸟儿。”

他走进黑暗的房间,拉开灯,立即带来了光明。他的朋友站在他的书房里,高挑骄傲,扬着下巴,湿漉漉的风衣还在往下滴水,与周围漂亮的墙漆、完美的家具与奢华的地毯格格不入。查尔斯允许自己欣赏了一会儿这副情景。

“那么,没有头盔?”

男人冷峻的表情松动了,薄薄的嘴唇上掠过一个得意的微笑。“留给了五角大楼,以防他们想念我。”

查尔斯没作声,他走进房间。有几秒钟,他们贴得尤其近,几乎可以感知彼此的体温,但接着他就绕过了他,径直坐到壁炉旁的软椅上。他从扶手旁边的转盘里给自己挑了一种威士忌,翻过倒扣的玻璃杯,倒了小半杯。永远填满的冰桶被人安放在一旁,查尔斯往杯子里放了两颗冰块,觉出自己手部的动作被人牢牢监视着。

“别见外,艾瑞克。过来坐下。”

“别叫我艾瑞克,我是万——”

“尝尝这瓶,”查尔斯打断他的话,指指圆盘角落里的麦芽威士忌,抬起蓝眼睛,“艾瑞克。”

亡命之徒与威士忌的主人对视了一会儿,下颌的线条绷得很紧,好像在考虑这点显而易见的故意冒犯值不值得他发怒。在他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,查尔斯曾被这种警惕、冷酷的眼神吓到过——有些人天生就是掠食者。你得知道驯兽的诀窍,才能避免成为猎物。当然,查尔斯从来不担心自己会成为猎物。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艾瑞克唇角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弧度,室内的温暖给他的薄唇上添了一点鲜活的血色:微笑从嘴唇扩散到眼睛,然后又渐渐消失。

“只有你能这么跟我说话。”万磁王轻轻说。

“我知道。“查尔斯说,看着他的朋友坐到他身边来,伸展身体,一条腿翘到另一条上。

“好吧,查尔斯。”他说,“你说要和我谈判。你想要什么?”

查尔斯歪歪脑袋,一绺完美的鬈发拂落到他脸颊旁,那双眼尾下垂的蓝眼睛在逃犯比几年前消瘦的面容上打转。

“我想要你停止一切非法的小破坏,答应我的提议,加入我的阵营,拯救自己的小命。”

艾瑞克瞪着他。“什——”

“啊,”查尔斯伸出一根手指,打断他的话,“我还要你搬来和我住在一起。”

亡命之徒终于露出今夜第一个真正的笑容,这使得他脸上发生了一种魔法似的变幻,所有凌厉的线条都变得温柔生动。一只猎豹像猫似的打呼噜。查尔斯盯着他那浓黑上翘的睫毛与眼角的笑纹,握紧了手里的酒杯,把它搁回小圆盘里。

“这很好笑,查尔斯。”他眨着绿眼睛,“但你瞧,我时间有限,如果你能认真点,快点说出你——”

“我很认真。”查尔斯慢慢地说,“我觉得我有必要警告你:如果继续这样下去,你活不过下一年。”他的声音平静稳定,但指尖相触的双手停下了旋绕大拇指的动作,转而交握在一起,“你不停惹恼更多的大人物,你的安全房被击溃,你被围猎。如果你还记得我们很久以前的辩论,我想这证实了我的观点:你选择的道路是死路一条。”

壁炉里将燃尽的木柴劈啪作响,跃动的火光忽明忽灭,亡命之徒的绿眼睛一会儿出现在光里,一会儿又沉没进黑暗处。权力的天平在沉默中震动倾斜。查尔斯强迫自己放松身体,不要移开目光。他不能表露出一点软弱或关切。这是驯兽的诀窍。

野兽终于打破沉默。“你想招募我。”

“可以这么理解,我的朋友。”

“查尔斯,”艾瑞克慢慢地说,好像谨慎回答老师问题的好学生,“你和我不一样。你不喜欢风险,你只在必要时承受它们。为了享受那舒适、自由、掌控一切的感觉,你可以无尽地妥协和周旋。”

“至少我不会让自己时刻处于下一秒钟就可能没命的状态。”

“我不在乎。”

“你不在乎什么?”

“死。”万磁王平静地说,“再活一年,六个月,两天,我都不在乎。基诺莎是一种意识,而不是我一个人。所有领袖都会死,意识却不可能被消除。我们的同胞在外面被屠杀、驱逐、排挤,我不知道绝对稳妥的做法,但我知道什么是对的。如果对的做法会让我的生命受到威胁,那我就——”

“这种做法,有些人,”查尔斯打断了他,“会称其为愚蠢。”他咬紧牙齿,发觉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捏紧了软椅的扶手,以至于关节发白。他已经从椅子里坐直了身体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着。光是想象他,想象艾瑞克死——“成熟一点,别那么目光短浅。你要明白什么是长久之计。”

“啊,这么说,你成了一个政客。”

“如果政客意味着有点智识的话。”

“这种做法,”艾瑞克站起身来,朝他俯下身,他们面对着面,那双愤怒的灰绿色眼睛映出旁边的火光,“有些人会称其为懦弱。”

查尔尔斯没有生气。相反地,他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。他慢慢松开揪扯住扶手的手指,让血色回流至惨白的关节。怒火被他强压下去,在心脏附近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反应,等它再涌上来时,已经变成一阵隐秘却汹涌的悲伤。他想开口说他在意他的死活,想恳求他留下,想让他在他们更年轻时那样与自己形影不离。有那么邪恶的一瞬间,查尔斯的意识在亡命之徒的大脑周围徘徊,思索着是否要侵入进去,洗净他的思绪,强行让他爱自己,让他——

“看来你不愿意加入我。”

“不。”

“什么条件都不行?”

“不行。”

“那这个……”

他扯住万磁王湿漉漉的衣领,把他勾下来,找到他的嘴唇。从今夜见到他的第一眼起,他就在好奇那薄唇尝起来是什么味道了。那亡命之徒被他拉扯得弯下腰来,他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,查尔斯舔吻着他的下唇,深深、深深地吸气,让自己被那股熟悉的气味包裹。麝香、薄荷和烟草,还有一点风尘仆仆的咸味。他的舌尖抵住他的牙齿,然后轻而易举就撬开了万磁王的牙关。查尔斯听见杀人犯在自己耳边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像筋疲力尽的猫似的,于是他知道自己成功了。

“……也不行吗?”他睁开眼睛,嘴唇贴着他老朋友的嘴唇。艾瑞克的眼睛还闭着,浓密打卷的睫毛微微颤动,好像在用六种感官尽力感知着什么。查尔斯伸手抚摸那锋利的颧骨,指腹点着他眼角的笑纹,他的肌肤粗糙,但查尔斯觉得它比丝绸更美丽。他的亡命之徒,他的杀人犯,比他见过的所有正人君子都要迷人。他这样想着,轻轻吻了他的眼睛。然后是鼻尖、颧骨、下巴,一路再次找到了他的薄嘴唇。艾瑞克发出第二声叹息。——他露出微笑。

“看情况。”他轻轻说,睁开眼睛,他的绿眼睛明亮无比,眼皮优雅的褶皱让他看起来很温柔。查尔斯的心脏狂跳起来。艾瑞克埋进他柔软的颈窝处,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肌肤,然后他吻着他,他的声音嘶哑又低沉。

“把衣服tuo了。”他命令道。

查尔斯知道他不会留下。但他亲吻他疯狂的绿眼睛,然后伸手解开了衬衫的纽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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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平安夜快乐!最近比较忙,但是坑都会慢慢填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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